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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没有什么反应的男人,张肆风朝着浴池走去,血色的池子里翻滚着妖冶的颜色,仿佛是注了人血一般。
“池水红是因为放了些药草,虽然里面也有人的血,但你放心,那血是我的,”一边脱去男人身上的衣服,张肆风一边说道,“盅是我精血喂大的,要彻底除掉,也还得用我的血,所以里面没别人的脏血。”
衣裳褪尽,张肆风又脱去了自己的衣服,抱着男人一同下了池子里,刚触碰到池水,元白棣白皙的胸膛前就赫然呈现出一副妖冶的纹身来。
张肆风用沾了血池的柔巾轻轻擦拭男人的胸膛,擦一遍,那纹身的颜色好像就淡了一些,但当张肆风的手触及男人左胸口的伤痕时他不由停了下来,盯着那伤痕沉声道:“这伤口,我让四娘给你除了去。”
你的身上,永远也不能有其他人的痕逊…过去的一切,再也不会重现了。
日子似乎就这般一日一日的过着,眨眼之间已是深冬,天气越发的寒冷了,让人不敢出门去,可偏偏有人就爱赤着脚站在雪地里……“白棣!你怎么又出来了,快跟我回去!”元白棣的身体逐渐康复了,却时常一个人脱了鞋子跑到雪地里站着,远远的望着灰蒙蒙的天。
“看你,脚都冻红了。”把人抱到了床上,张肆风把男人冻得通红的脚放进怀里暖着,哈着热气一边搓揉,一边对一旁不满的绿衣女子道,“竹子,快去拿些热水来!”
“主人!都几个月了,他一句话都不说,根本就是疯了!你,你还天天跟他说什么话啊!”
“闭嘴!快去!”
竹子脚一踩地,对着元白棣喊道:“元白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你以为你为元家天朝做了什么吗?元渊根本不是你们元家的人,他姓陈!姓陈啊!你做的一切不过是把天朝拱手送给姓陈的而已!你快醒醒啊!”
“竹子!下去!”把竹子喝退,张肆风望向怀里的男人,那双死寂的眼似乎是恢复了一丝清明,但很快……仿佛陷入了更加可怕的死寂之中。
“白棣……别这样,求求你,别再这样了……”
不想你,永远都那么痛苦。
既然曾经的一切让你心死如灰,那么就忘了曾经的一切,忘了你是谁,忘了元渊,忘了赫连勃,忘了一切的苦痛。
我们,重新开始。
五十五-春歌
“我是谁?”
“无殇……白无殇……”
“你又是谁?”
“风……”
鸿瑞四年匈奴与天朝交战之际,位于西域的西夏国发生政变,消失二十四年整的前朝公主之子回到朝中,辅佐新帝。
二十五年前西复为求得与天朝的和平共处,将公主送至天朝。后因不被帝所喜,赐予当时的宁王,公主次年诞下一子后难产而亡。此子后名为——张肆风。
谁也不会料到,二十四年后这个男子会带着闻名天下的十二番军队闯入西夏,带来了一场腥风血雨,三个月之内帮助三皇子战胜其他皇子登上宝座,从此权倾西夏。
春日,暖阳四溢,窗外鸟鸣声声,花红柳绿,天然一曲春歌颂。
睡在床榻上的男子习惯的往身旁接去,软软的一团,再揉揉,还是软软滑滑的一团,似乎不像是人……睁开一双凤眼,映入眼帘的是怀中的锦被。
“这家伙,又跑去哪里了!“说不清是宠溺还是无奈,张肆风从床上轻身跃起,随手抄起一件衣服披在赤裸的身体上。
屋子里,还残留着昨夜亲昵后的冷香,桌上,是两个倒了的酒杯……冬雪化了,汇成一条条清澈的溪流,倒映大片大片粉色的桃花,花雨纷飞,散落了一地的暖昧。
“白爷!白爷!您快出来啊,主人醒过来后一定在找您了,您快出来啊!”十六七岁的白衣姑娘奔跑在一丛丛的桃花花海中寻觅着同样的那抹白,急得一张小圆脸都皱成了小包子,水汪汪的眼睛像是要哭起来似的。
“白爷!”一阵花雨迎面飞过,迷蒙了始娘的眼睛,万朵粉红之间瞥见一抹至纯的白,却让姑娘高兴的喊了起来,急冲冲的向花雨飞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却不料才跑了几步就看到一把剑正对着自己的脖颈,不由吓得“啊”了一声。
“哎,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修长素白的手从花雨中伸出拉住了向后刻去的圆脸姑娘,剑收,粉红散尽,露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衣男人来,面上似有风霜,却平添几许说不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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